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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岁访巴金******

  中新社记者 谷苇

  又 是一个春天开始了 ,踏着霏霏细雨 ,来到巴金 的家里 。他刚从北京参加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中国作家协会 的理事会回来,照旧“闭门谢客” ,继续他 的写作生活。

  也许是江南 的春寒,最难将息。这位78岁 的老作家偶患微恙 ,有点“感冒” 。但看他从楼上工作室下来,脚步还 是轻快 的。

  在他的客厅坐定,先谈到了最近在北京参加作家协会理事会 的感想 。他对中国文学创作 的前景,显然 是乐观 的 。他说 :现在有一批中青年作家很有希望 ,他们在埋头苦干 ,有思想 ,有志气 。他又重复他说过不止一次的那句有名 的话 :“一个作家,总还 是要看他 的创作。”

  “我自然还要写作,只是做得慢些。”谈到新一年的愿望时,巴金说:“那几项工作 ,总要把它做完。但也不是一年都能做完的 。”巴金的“几项工作”,确实都在进行着,不过有的项目进行得快一些,有的项目则进行得慢些 。

  为香港《大公报》所写 的《随想录》,已出版了两集。巴金原想在80岁以前 ,以5年的时间写完五集。现在正在写第三集中的一些文章。他说:“不管这些文章发表与否,我总把它写出来 ,我 是为祖国和人民写作 ,我写的是我心里想说的话。有些文章也许马上不一定发表 ,但将来还是会发表的 。”

  读者们当然也很关心他的小说创作进度 ,巴金正在写着一部长篇小说《一双美丽 的眼睛》。不过作家没有透露他 的具体进度,问到“大概写了几万字了 ?”巴金微笑着回答:“这很难统计 ,反正在写。一定要把它写完的 。”

  “《创作回忆录》早已写完了。原来打算写10篇,结果写了11篇 ,都在香港《文汇报》上发表过了。不久以前 ,香港三联书店已把它印成了单行本 。”说着巴金自己走上楼去,拿了一本新书下来 ,签上名 ,送给我 。这确是一本好书,不论 是书的内容,还是书 的印刷 、装帧和设计 。正像有 的评介文章所说的那样 ,这本书“除了是一份记录巴金创作道路 的珍贵资料外 ,还是一首充满了真情的长篇散文诗 。”读过这些文章 的人,都会有这样 的感受 。

  接着自然就谈到了作家正在译述 的赫尔岑的回忆录 ,那部有名的《往事与随想》 。第一本已于前两年出版 ,现在巴金正在继续其余四本 的译述工作 。对于这样一部卷帙浩繁 ,长达150万字 的巨著 的译作 是否能够如期完成 ,确 是有不少朋友为之担心 。但 是 ,重要 的 是译述者本人的态度——巴金始终 是充满信心 的。“因为种种原因 ,可能完成得慢些。比原定的计划……”所谓“种种原因”不外乎每年都可能有 的、应邀去外国访问 的任务——比如近几年来他已先后到法国、日本 、瑞典 、瑞士等国家访问过。这还不包括另外一些热情邀他去作友好访问、讲学 、小住创作 的国家。比如美国 的“国际写作计划”中心 的主持者聂华苓女士和诗人安格尔,在来华访问时 ,都曾热情提出邀请。但由于实在安排不出时间来,巴金都只好谢绝 。此外 ,当然还有一些“非开不可” 的会议 。

  当然 ,“开会”与写作是“两者不可兼得”的。有时为了开会 ,就不得不一再推延自己手中的工作 。有时 ,还不得不应付一些报纸 、刊物、出版社的“盛情约稿”。尽管多数编辑 是同情 、体谅作家 的苦衷的,但在“一约”、“一谢” 的过程里 ,总又得占掉一点时间 。

  谈到这几年国内外出版的巴金 的著作 ,作家显然不愿意多谈什么,因为这在报纸上是经常有及时的报道 的 。巴金只说了一件事 :四川 的出版社决定出一部十卷集的《巴金选集》,第一卷今年就可以出来了 。这部选集是巴金自己选编的 。

  “不是有一部十四卷集 的《巴金文集》吗? 是否可以再版呢?”我倒 是一直很喜欢这部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的文集 ,为了这部被张春桥 、姚文元之类称作“十四卷邪书” 的文集 ,巴金在已过去 的“十年长夜”里吃够了苦。

  “那部文集不想再版了。对读者来说,恐怕倒还 是这部选集有用些,它包括了我解放以后30多年来的一些作品。至于文集 ,也许对一些专门做现代文学研究工作 的人有用些 ,不过总可以借来看的 。所以 ,我不愿意它再版了 。”对于出书,巴金总 是首先为读者 的需要着想。

  早在几年之前 ,巴金就倡议要建立一个“中国现代文学馆”。不论是在法国,或是在日本,看到别 的国家所建立 的文学资料馆 ,巴金总想到自己 的祖国 的文学历史资料是多么 的丰富和宝贵 ,它又 是多么地需要有一个专门 的资料馆来从事文学史料的搜集 、整理,并为文学研究工作者提供工作上的方便 。现在他的倡议 ,终于在逐渐有可能变成事实 。国家 的文化部门和许多作家,都热情地支持 、拥护巴金 的倡议。周而复把这个倡议,称作“一个迫切的倡议” ,并且写了一封充满感情和提有具体建议 的长信给巴金 。茅盾去世之前,也决定把他的长篇小说《夕阳》(后改名为《子夜》)的原稿等等捐给未来的资料室 ,以表示他对巴金这个倡议 的最有力支持。至于巴金自己,他早已准备一俟“中国现代文学馆”有了房子,就立即将自己所有著作的手稿 ,个人所藏的中国现代文学作品(包括许多珍贵的 、著名作家亲手题赠“初版本”书籍),以及他与国内外文学家往来的书信等等,都捐献给文学馆。除此而外 ,他还带头捐献了一笔为数不小的钱 ,为文学馆 的建成“助以一臂之力” 。

  现在,“中国现代文学馆”的牌子已请叶圣陶先生写好了,正在物色合适 的房子。

  谈话的时间不算短了 ,应该让尊敬 的作家稍事休息了。告别时,巴金坦率地笑着说:“四人帮”在台上的时候早就想把我搞死了。但我终于活了下来 ,这 是“幸免” ,也是“幸存”,所以我总 是把这些年来的时间当作偶然 的所得 ,因此也格外珍惜 。我要把这些时间用来为自己 的国家和人民做点事情,当然,首先就是写作。其次 ,就 是为自己“料理后事” ,我不想立什么遗嘱,只想在自己活着的时候 ,把有些事一样一样处理好。比如把自己 的藏书分门别类地捐献给国家 ,让它们到最能发挥作用的地方去 。比如主张办文学馆,尽自己的努力促其实现 。还有我的稿费 ,也不想留给子女,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我要把它用在有益于国家建设、文学发展 的地方。我希望能顺利地办完这些事情 。

  看着眼前这位对祖国 、对人民 、对生活充满热情 的作家在“戏言身后事”,并不使人觉得有丝毫的好笑 ,倒觉得这正是作家的真诚和坦率。

  我由衷地祝愿巴金长寿 、健康。

  (中新社上海1982年4月电)

我 的丈夫 我的蜜月******

范瑞娟(1957年2月)

  1月1日,这 是个多么令人喜悦 的日子 。旧的过去 ,新 的来临了 。我和伯鸿就 是这一天结婚 。

  结婚 的前几天 ,我们要到区人民委员会去登记,临去之前,我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我对他说 :“结婚登记处 的人为了执行婚姻法 ,对于男方询问得特别详细 ,你要小心准备了。”他却若无其事地说 :“一切事情都可公开 ,既合法又合道德 ,不用愁虑 。”我笑了笑告诉他:“人心难测的 ,就有这样两位青年男女,他们交往了一个时期后 ,到政府去登记结婚。登记处 的人问女方结婚 是否自愿 ,女方没有表示 ,急得男方满头大汗。最后女的摇了摇头 ,登记就没有成功 。假如我们的事我也摇摇头,看你怎么办 ?”他调皮地说 :“你要会摇头 的话,祝英台就不会为着真正的爱情去牺牲了。”我不由得大笑起来,我知道他这句话 是因为我经常扮演梁山伯而说的 。

  新房里 的重逢

  结婚,事先没有通知别人 。可是 ,那天上海越剧院的朋友都来了。演夜场的,下装之后还赶到我们家里 。尽管我们准备了吃的和玩 的招待他们 ,可是总有一点不放心,因为院里有好些人是闹新房 的能手,尤其一个做音乐创作 的朋友不好办 ,只要他在场 ,非要把人闹得够受不可。为此,在新房里真叫我又喜又怕。可 是 ,事件 的发展又往往出人意外 ,当我担心的那位先生随着众人拥进了新房之后,伯鸿和他都怔了 ,原来他们 是分别了8年彼此不知下落 的老朋友。由于这个意外 的重逢,这次闹房得以安全度过 ,我们在大家 的要求之下合作穿了针 ,互相喂了糖,报告了恋爱的经过之后,大家就放过我们了。

  袁雪芬 、傅全香都要送礼 ,被我阻止了 。但送礼的人还是有 。最有趣 的是我 的文化老师,她送给我们一对花烛。这对散放着柔和光彩 的花烛 ,给我们 的新房里增加了不少喜悦气氛 。当最后一个贺喜 的人离开之后 ,它仍旧燃烧着,按照婆婆的意见 ,靠近烛台的墙上 ,悬着一个福禄袋,因为找不到铁剑,我把那把跟着我受尽风霜在舞台上用 的铁剑配在上面 。

  有缘千里来相会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这 是伯鸿刚才回答闹房者 的话,它却一直在我心头萦回 。我和他在相识之前,已经有了长时间 的通信 。他 的妹妹是我 的朋友 ,通过她使我对伯鸿的家庭,以及他幼年时代 的生活,有了透彻的了解,真像我们在一起长大的一样。去年9月,我们第一次相见,不知怎的 ,自此以后 ,他的形影深深地刻在我 的心头 ,再也移不掉。终于我和他结成了终身伴侣 。

  对于婚姻问题,我过去 的确不打算考虑的。准备趁自己年轻把自己演戏所得积蓄点钱,将来隐避到乡下去度过艺人在旧社会都不可避免 的悲苦 的晚年 。但是,中国解放了 ,一切都变了。对于整个社会,我由痛恨而热爱 ,我爱一切 ,第一次感到生活意志 的旺盛 。现在 ,艺术成了我 的生命 ,我要把我的一生 ,献给祖国的艺术事业。

  在蜜月里

  结婚之后 ,我们到苏州去游玩了几天 ,然后在上海度过了蜜月。在这些日子里,伯鸿仍到中国青年报上海记者站工作 ,我每天也到越剧院去。早上,伯鸿知道我睡得晚 ,又是易被惊醒 的人,他总 是抱着衣服轻步走到外室去穿。晚上,我回到家里,他已经静静地坐在桌前看书了 。他总 是把他从书上看到的或者采访中遇见 的“故事”一一讲给我听 。有时候我们一起去观看越剧,回家以后 ,我要他提些意见,他却笑笑默不作答。怎么办呢?我就用这样 的话去激他 :“原来嘛,你对越剧是没有感情的。”于是他急了,不得不将他 的意见原原本本地讲出来 。他是爱好戏剧的 ,同时还爱好音乐。当院里正在讨论音乐问题时 ,我把我的看法提出来和他商量;也 是这样 ,开头他总 是默默无声,到后来才将自己 的见解详细地发表。我们谈了很多问题 ,有融洽一致的地方,也有分歧。我们总是这样结束我们的谈论 :“我们懂得太少了 。”因此 ,我们有个打算 ,要大量地买些书 ,提高我们 的业务、知识和艺术修养。

  我 的丈夫

  我 的丈夫 是一个对生活并不十分计较、对工作却十分热爱的人。有一次为了添置几件衣服,我拿回几个呢料 的样品 ,问他喜欢哪一种 。不料他淡淡地回答 :“任何一种都可以 。”一个月以来我还不知道他喜爱什么菜,仿佛他什么菜都很爱吃。可 是这却使我这个作为妻子 的人有些踌躇了 。他认为:“我们的生活比过去好多了,不能够因为革命胜利而得意忘形,奢侈浪费 。”他平日总 是和颜悦色 的 ,可 是有一次我见到了他严肃 的脸色 。我对报社记者约我写稿表示讨厌,认为这是一件麻烦事 。他批评我这样 是不对的,并要我认真地写好那篇稿子 。我觉得他 的意见很正确 ,终于把稿子写成了 。原来他对自己的职业 是非常敬重和热爱的,这也影响了我,如我曾经考虑过:“现在我演小生 ,将来演什么角色呢?”在这种问题面前 ,他是十分果断的,他表示,我应该将小生演到底。我也就决定这样做 。

  慈祥的婆婆

  1月底 ,我离开上海赴东北演出。路过南京时,在那里演出了两星期。伯鸿的父亲在南京工作 ,于 是我又有机会和婆婆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 。开始我很担心,婆媳关系不好 是常有的事 ,我 的婆婆不知怎样。可是没有几天我就感到我婆婆是慈祥而热心 的人 ,在我演出时间,她经常等候我直到深夜,在我临睡之前她跟我总要喃喃地谈些心里话 。我们谈得十分投机,计划着将来如何生活,使每一夜过得都很有趣 。我 的担心成了多余 ,很快地我从我婆婆身上找到了我已去世 的母亲的温暖和母爱。离开南京的那天 ,我和婆婆真是难舍难分 。眼泪从她老人家眼里流下来,我也哭了 。只能硬着头皮背身离开。新社会是幸福的 ,我在这幸福 的社会里又得到了幸福 的家庭。可 是,我也不能摆脱幸福中产生 的苦闷 。我觉得自己 的才能太少了 ,我觉得人民给我 的荣誉太大了,国家给我 的照顾太多了,我担心自己会辜负他们 。怎么办呢?我已经定了进修计划,决心不畏艰难努力 。

  (1957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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